文、图/ 王振忠
滩涂不明白, 她应该属于大海, 还是属于陆地?
昨夭, 海水爬上来, 温软的话说了许多, 甜蜜的吻咂遍全身, 坚定而又深情的拥抱, 让滩涂似喝了一壶幸福老酒, 陶醉而昏庸。
她答应了海, 非他不嫁。 海也指天为誓: 除非海枯石烂, 绝不变心!
然而, 半夜里, 她在睡梦中, 海水却悄悄地走了, 没有留下一句话, 也没有留下一件定情的物 就消失了。
就像一阵风刮来又刮走一样, 干干净净, 只把几抔怀疑愤懑的泡沫, 涂在来去的路上。
早晨, 陆地走过来, 拥抱了泪眼婆娑的滩涂。 他大声斥骂大海的欺骗, 咬牙指责海水的薄情。
他说: 不要伤心, 这里才是你的家。
你索要的温情, 风儿会给你; 你追求的承诺, 坚实的大地会给你; 你喜欢的新奇, 不同的四季会给你; 你在意的浪漫, 四方飞来的鸟儿会给你。
滩涂被感动了, 她破涕为笑。 …… 然而, 天黑了的时候, 海水又来了。 火热美丽的谎言又攫住了她。
…… 朝阳下, 那血色的暗红是感情反复摩擦的烫伤吗? 那白色的水洼是滩涂流不完的泪吗?
老友笃祥先生读完本篇,贴文幽了一默,现转帖于下:
那曰, 滩涂先生读了王先生的美篇, 不由哑然失笑, 悄悄地说: 喂,振忠,你傻呀? 你咋知我是伤感的嘞? 我是夜夜新娘抱在怀, 太阳出来不让它见。 每天, 它看见的我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幅样子, 就毫不吝啬地把全部阳光都免费送给我, 嘿嘿,这该多得意唦? 真嘹得很唻! 要热烈我有滿天满天的太阳, 要轻柔我有夜夜偷情的海潮。 我既不用象大海的海水那样每天动荡不息, 又不需要象陆地的土地一样不是被人刀耕火种, 年年皮肤被剌得一道一道的伤痕, 就是被人钻眼眼打洞洞, 灌上水泥混凝土桩桩, 再压上重重的房子还有些啥子东西, 简直压得气都喘不上来。 这都几百万年了, 我还是我, 坦坦荡荡, 自由自在, 夜夜拥海水温存, 天天晒太阳欢歌。 能逃离人类的破坏, 始终保持完美的原生态的自我, 这美都美不过来哩, 你说,我还伤感个锤子耶? 自作多情!
|
|
|
|
|
|